锦炎素羽

拉丁语日语攻坚ing,存在主义象征主义狂热爱好者,华叔的小跟班,坡爸的亲闺女。

无关风月,心如死灰。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Lecteur paisible et bucolique,
Sobre et naif homme de bien,
Jette ce livre saturnien,
Orgiaque et mélancolique.
Si tu n'as fait ta rhétorique
Chez Satan le rusé doyen,
Jette ! Tu n'y comprendrais rien,
Ou tu me croirais hystérique.
Mais si, sans se laisser charmer,
Ton oeil sait plonger dans les gouffres,
Lis-moi pour apprendre à m'aimer;
Ame curieuse qui souffre
Et vas cherchant ton paradis,
Plains-moi !... Sinon,

Mist in the Maze(3.19一发完结)

前言:

   点梗第一发么么扎, @眉目依旧  感谢亲的脑洞,不过为什么感觉我硬生生把一个HE的文写得这么虐啊我是不是写歪了呜呜呜(捂脸逃。。。),文风变得有些厉害,希望亲亲能喜欢,然后我真的是在写gradence吗?还是creves?还是暗巷无差?占tag致歉,作者已顶锅遁地逃跑。。。。

 

前方高能预警,这不是刀!这真的不是刀!

 

(假装写了的)前情提要:

纽约事件后被救出的格雷夫斯领养了克雷登斯,格林德沃很快越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在格雷夫斯的教导下,克雷登斯逐渐学会了控制体内的默然者,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谁都没想到格林德沃的信徒还在暗处蠢蠢欲动,他们也再度盯上了拥有默然者的男孩和他的看护人————

 

Mist in the Maze

 

By 锦炎

&

“早知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留在他身边了。”

 

跃动的昏黄烛光下男孩削瘦的背影薄得像一张纸,悔恨混杂着恐惧的话语随着影子的跳动在稀薄空气里不安颤抖着。

 

斗篷里的人佝偻着身形,水晶球里迷雾样的气体如梦似幻地流动。

 

杀戮,死亡,黑色浓烟汇聚成利剑,男人瞪着震惊的双眼缓缓倒下,大片血迹慢慢溢出他的胸膛,如同那晚他含笑别在男孩衣襟上的玫瑰。

 

妖冶,也预示着悲剧。

 

我杀了他。

 

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

 

“预言绝不会出错。”

 

沙哑的嗓音如同在他紧绷心弦上磨过的粗砂,每一次心跳都压迫在他脆弱的神经上,暗室,高脚杯里的红酒艳丽得如同鲜血,鲜血,粘在他手上永远也洗不掉的罪孽,格雷夫斯的鲜血,灼热的滚烫的,滴滴答答溅在他心上,于是克雷登斯的灵魂刹那间灰飞烟灭。

 

那些声音在理智碎裂前闯入意识的空隙,鬼魂的和声,无数绝望的双手把他从卡隆的渡船上拽入冰冷的黑水。

 

“有一个办法,不过你得离开他,远远的,永久的,离开他。”

“什么?”

“先找到那份文件,孩子,我们会带着答案在这儿等你。”

 

&

“怎么这么晚?”

 

男人从金丝边眼镜后面打量着男孩,嗔怪里糅杂着关切和体谅,格雷夫斯在沙发上蜷缩成一个舒适的姿势,温暖炉火映照在他好看的侧脸上,男人的笑意瞬间将无边风雪带来的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格雷夫斯从男孩手里接过毛巾,揉搓着克雷登斯被雨雪打湿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条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他把克雷登斯裹起来按在了沙发里,挥手招来了一杯热腾腾的黑巧克力塞在他手中。

 

“这么冷的天你应该早点回来。”

 

克雷登斯任由男人温柔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小口啄着饮料,思绪却依然停留在一小时前那昏暗的小房间里,他就不应该因为好奇走进维尼街里那颇具黑魔法气息的破败小楼,不应该吗?他至少知道了自己将给格雷夫斯先生带来灾难。

 

男孩打了个寒噤,他的头不自觉地抵上男人宽阔的胸膛,格雷夫斯身上好闻的须后水混杂着古龙香,熟悉而又安全,他不动声色地贪婪吮吸着,他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晚,是的,他不知道。

 

“怎么了?”

 

男孩身上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衬衫传递给他,或许我不该问,年轻人多少都有自己的心事不是吗?虽然不擅长,可几个月的磨合多少让两人的关系越走越顺畅。

 

他轻轻地用臂膀环住男孩瘦弱的身躯,克雷登斯或许只是需要一点安慰罢了,他想。他不知道,怀里的男孩用尽全力才止住了嚎啕大哭的冲动。

 

&

带着几个人偷偷潜入格雷夫斯的书房时克雷登斯并不知道他的先生正在回来的路上,而他早早归来也只是为了给昨天心情不好的男孩一个温暖的惊喜,所以当他手拿着00号文件看着破门而入的格雷夫斯时,他清楚听到了自己灵魂被痛苦和悲恸击碎的声音。

 

“克雷登斯?你究竟在做什么?”男人手里的礼品盒啪地掉在地上,克雷登斯瞅见那是他最爱吃的甘草霜糖蛋糕,震惊和不相信紧紧环绕着他,从进门起就升起的怀疑终于在此时成真,只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破坏这房子的警戒,只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悄无声息地躲开所有防护咒进入书房,也只有一个人知道绝密的00号文件放在哪儿。

 

而这个朝夕相处的男孩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格雷夫斯在几个歹徒发动攻击前就解决了他们,冰霜渐渐爬上男人的脸颊,愤怒和怀疑完完全全占据了他的心,魔杖直直地指向面色苍白的克雷登斯,他在颤抖,是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应该马上杀了他。

 

他看着他,脸色一样地苍白如纸。

 

你应该马上杀了他。

 

“为什么?”他终于为自己的犹豫找到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被怒火占据的男人没有发现,那个破碎的单词是多么绝望。

 

“你知道那份文件有多重要吗!叛徒!原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盗取文件吗?”他吼出来,如同一只犯了失心疯的猛兽,于是他完全没注意到男孩脸上泛起的激动的红晕和突然湿润的眼角。

 

“为什么?”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该死的!这可怜的祈求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之前就被几个藏在暗处的攻击给打断了,他第一次为自己的犹豫付出了代价,缴械之后的昏迷咒混杂着粉碎咒向他直直袭来,他倒下,纠缠的意识如同水草把他拖入黑暗深渊,所以他听不见男孩扑向夺命咒施咒者时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所以他看不见克雷登斯为他挡下一个粉碎咒后染红地毯的满地鲜血。

 

他沉沦进黑色的深渊,绝望而冰冷,直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将他唤醒,直到所有人都告诉他男孩接近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那份文件,瑟拉菲娜用尽全力才在无数弹劾下保住他安全部长的职位,他被卷进舆论和责难的旋涡,不论相信亦或不,他终究签下了克雷登斯的全国通缉令。

 

格雷夫斯无力倒回病床,愤怒和不敢相信死死压在他身上,让他疲惫不堪,在他终于陷入睡眠前男人突然忆起那夜男孩抵在胸膛的触感,热可可香气四溢,炉火噼啪中两人周身渐渐升腾起融融暖意。

 

&

克雷登斯跟着那群来历不明的人离开了,就连他自己都明白这样的决定是多么荒谬可笑,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根本不在意00号文件的内容,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格雷夫斯先生的性命呢?叛徒?叛徒,克雷登斯努力制止了自己想哭的冲动。

 

被你视为一个叛徒并憎恨我放弃我总比不辞而别让你找遍天涯海角要好,忘了我吧,至少你现在安全了。

 

那天你就应该杀了我。

 

男孩凄惨地想,看着窗外绵延的积雪和高耸的群山,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再一次从他指缝间溜走,或许我的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体内的默然者滞缓地流动着,那是与生俱来的悲剧,给他的人生投射下挥之不去的灰暗和寸草不生的死寂。

 

干掉的玫瑰花瓣又落了一片,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在最贴近胸膛的地方,那是最后的遗存了,思念和痛苦如同巨蟒缠绕,把他的生命力残忍榨干,他的心如这玫瑰般枯萎,他漂浮在这满是废墟的世界里,逐渐活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男孩的心早已被被悲伤占据,所以他不会发现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更不会发现自己早已成了那群“好心”人手中的囚徒。

 

他们每晚念叨着自己主人的名字入睡,消失的魔王回来了,他将带着寒风在冬日的纽约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但这一切都与克雷登斯无关,他日日夜夜蜷缩在昏暗的小屋里,而远方纽约的某处和这里一样,另一个人也在无望的劳碌和渐深的绝望里日益枯槁,格雷夫斯需要一个答案,哪怕怒火早就该把他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这样的日子本应长久地存在下去,直到男孩在迷糊和清醒的边界处听到了那个名字,他日夜的梦魇,那个格雷夫斯用尽全力也没能将他拖出的泥淖——

 

格林德沃。

 

男孩猛然从混沌中惊醒,他身体里游动着的默然者懒洋洋摆了个尾,几个月前刚被救出的格雷夫斯遍体鳞伤的身体还映在他脑海里,恐惧突然就捏紧了克雷登斯的心脏,断断续续的小声交谈传进他的耳朵,他听见了,他听见格雷夫斯的名字和那个魔头连在一起。

 

他再度看见了预言中的死亡。

 

 

&

几千公里外爆发的默然者炸开的黑烟弥散开时格雷夫斯正独自一人走在纽约中央公园的林间小道上,一个月来只有这里才能略微安抚他被狂躁、愤怒、痛苦和悲伤占据的灵魂,他的思绪依旧如同乱麻般纷繁,为什么?为什么?问自己一万次他也无法得出克雷登斯会背叛自己的结论,他沉浸在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迷宫里,以至于第一发攻击到来时他差点没躲开。

 

“盔甲护身!”

 

如同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几次幻影移形后格雷夫斯站在冰封的河床上,无所畏惧地瞪视从各个方向悄悄出现的黑衣人,他不卑不亢地看着那双居高临下藐视自己的异瞳,冷冷地笑了。

 

“承蒙你看得起了,一次出动这么多人对付我,也真是受宠若惊。”

 

“格林德沃。”

 

金发的男人眯了眯眼,下一秒便出现在他几米开外。

 

“不,我想,我的下属们只是想欣赏你再一次被击败的惨状罢了。”

 

红光和蓝光刹那间在两人之间炸裂开,发出轰鸣巨响,他们不断地幻影移形,如同两只快速奔跑的猎豹,雪地上只看得见他们模糊的幻影,魔杖尖端不断射出的光芒在空气里交织碰撞,你能嗅到火药和死亡的气息,格雷夫斯在心里盘算着,盘算着在增援到来前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他突然就明白了,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给自己生还的机会呢?

 

“别指望这次你还能苟延残喘。”当他们终于在一片宽广的雪地上现出身形,格林德沃懒洋洋地说,“离开我你还是多少有些进步的,不过。。。。”看着几米开外半个身子已经浸在血水里,脸色苍白还竭力想要稳住身形的对手,格林德沃无奈地耸了耸肩。

 

“很高兴看到你能意识到自己上次的错误。”格雷夫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大片血迹慢慢溢出他的胸膛,艳丽得如同玫瑰,一个夺命咒看准时机发射出去,无奈再一次被对方抢了先。

 

“钻心剜骨!”

 

如果不受伤,这一发应该是可以躲开的,在被痛苦夺去意识前他这样想着,当他再度睁眼时自己已跪倒在雪地上了,魔杖从被震麻的手臂里飞出去,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立马被几条绳索给束缚了手脚。

 

“你这是在求我杀了你吗,嗯?”还是那么轻薄,他恨恨地想,无所畏惧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格林德沃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

 

“留你一条命当然是个错误,那么,你想用什么方法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呢?”

 

格林德沃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克雷登斯的眼睛突然就跳入了男人的脑海。

 

“是你。”

 

“什么?”已经转身走到远外的格林德沃转过身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支起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做出了噤声的姿势。

 

他的手臂挥舞起来,如同一只大雕,黑色的浓烟从魔杖尖端喷涌而出,异瞳的眼着迷地看着浓烟汇聚成利剑,直直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刺去。

 

在格雷夫斯瞪大的瞳孔里恶魔的利刃越来越近,恐惧占据着他,恐惧,想再一次看见克雷登斯的念头潮水般冲刷过了所有其他的情感,让他害怕的再也不是死亡了。

 

男人选择闭上了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欠男孩一个道歉。

 

巨大撞击掀起的气浪把他掀翻在地,雷声般的轰鸣让他差点失聪。

 

&

烟雾弥漫。

 

他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着,身上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迷迷糊糊总算找到了自己的魔杖,他赶快抓紧这来之不易的时间为自己治疗着,是谁?他左顾右盼,直到烟雾散去他才看到格林德沃手中拽着的那团黑烟,他的呼吸一下暂停了。

 

那团黑烟正逐渐地化作人形。

 

“该死的!”他听见格林德沃怒吼出来,对着那群躲在阴影里的信徒,“不是叫你们好好看住它吗?”

 

尖锐的银光从他魔杖尖端喷射而出,无数条带直冲向罪魁祸首,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愤怒,克雷登斯还在格林德沃手里挣扎着,因为刚才帮他挡下了致命的魔咒而伤痕累累,显得虚弱不堪,格林德沃明显有些吃惊,但仍有条不紊地还击着,格雷夫斯咬着牙加大了自己的攻势,你是不会让那群看客来帮忙的对吗?你这傲慢的孔雀!他终于在格林德沃不得不把克雷登斯递交给一位下属的空档瞅准机会幻影移形了过去,借着烟雾咒的掩护成功把克雷登斯揽到了自己怀里。

 

“先生。。我。。”

 

“别说话!”

 

他带着男孩幻影移形到一处僻静的洞穴,我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给他治疗,格雷夫斯恨恨地想,因为大出血和长时间的移动男孩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劳累不堪,冰凉的手紧紧抓着格雷夫斯的衣角,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听着,克雷登斯,马上他们就会来了,我会掩护你,然后你去蒂娜,去找增援——”

 

“可是——”

 

“蒂娜会相信你的,告诉她格林德沃回来了,这一切都是他的——”

 

“障碍重重!”

 

随着一声巨响他们终于找来了,怒不可遏的格林德沃纠集着所有人发动了最后的进攻,“克雷登斯,快走!”他一边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一边掩护着男孩,“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快走!”

 

男孩终于化作一团黑烟向市中心奔去,几个格林德沃的信徒飞也是追过去,格雷夫斯直直站在格林德沃面前,像是一幢无法被摧毁的壁垒。

 

“你就不担心你的小朋友被我的人再一次抓走吗?”

 

格雷夫斯冷笑了下。

 

“只要挡住了你。。。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挡住我?”如同恶鬼终于露出了獠牙,格林德沃放肆地笑起来,“你觉得一个手下败将有资格说这话?”

 

“咱们走着瞧!”他咬着牙发出了一连串咒语,战场中心再度炸裂开,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了,他闻见杀戮和血腥的味道,有几次几乎是凭着直觉在战斗,他腹背受敌,狼狈不堪,可他依然摇摇晃晃坚持着自己的战地,在雪地上洒满了自己的鲜血。

 

还不是现在,还不是这里,他拼了命似地坚持着,他得等男孩回来,他还欠他。。。他还。。。

 

这是他栽倒在地上时最后跳进脑海的执念。

 

&

“克雷登斯!”

 

他再度从噩梦中惊醒,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迎面而来,消毒水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他浑身疼痛不堪。

 

“先生?”

 

男孩从病床边抬起头来,惊讶,欣喜,一瞬间他以为克雷登斯要扑上来抱住他。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蒂娜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手下最得意的傲罗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格林德沃怎么样?”

 

“逃掉了,不过亏你能挡住他那么久,克雷登斯告诉了我们关他的地点,运气很好,我们抓住了他们几个人。”

 

“还有个好消息。”蒂娜调皮地眨了眨眼,“克雷登斯回来时顺带把00号文件带回来了,看起来他们还没有破译到文件的核心部分。”

 

“至少是把伤害控制在最低范围里了。”蒂娜看起来大大松了一口气,“你得把通缉令给撤了,格雷夫斯先生,再把事情原委给好好弄清楚,我是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尴尬,他这才发现从昏迷到现在男孩一直握着他的手,默默守着他,一抹红霞飞上男孩的脸颊,克雷登斯有些羞赧地想把手抽开。

 

可是格雷夫斯不由分说地握紧了他的手。

 

“他们。。把你关起来,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没什么。。事。。。”

 

他们又沉默下来,无数问题在格雷夫斯心里呼啸而过,他又太多问题想问了,他想避开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他能感觉到克雷登斯在他身边越来越不安了,从他刚醒来就是这样子,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男孩被一种不想离开他又不得不离开他的恐惧和悲伤笼罩着,他不能再等了。

 

“为什么?”

 

克雷登斯抽开手后退几步,摇了摇头,他一度以为男孩又要再一次离开他了。

 

“没事的,克雷登斯。”他直直看进对方眼里,“有什么事情是两个人一起无法面对的呢?”

 

那种恐惧的神色再度出现在男孩脸上,一瞬间格雷夫斯看见克雷登斯的身形虚晃了下,黑雾渐渐升起来。

 

“我必须离开你,先生,必须。”他悲伤地呢喃着,“能看见您平安醒来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男孩的半个身子被笼罩进黑烟,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格雷夫斯不由分说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受伤的的腿让他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那团黑烟突然就慌了神,格雷夫斯看准机会抓住了对方尚还是实体的右臂,一把将男孩揽到了自己怀中。

 

这样你就无法离开我了。

 

他紧紧抱住了对方,直到克雷登斯在他怀里颤抖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我不能。。先生。。。预言。。。先生。。我会杀了您的。。。。。”

 

如同晴天霹雳,他一时愣在了原地。

 

“所以你。。。”他把克雷登斯满是泪痕的脸抬起来,不禁哽咽,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什么原因理由都不重要了,梅林啊,他居然任由自己的武断伤害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孩子。

 

他从未想过这样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有如此勇敢而敢于自我牺牲的心。

 

“对不起,克雷登斯,我——”他说不下去,他觉得千言万语都道不尽如今在他心中流淌的情感,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抱歉,多么唐突多么粗暴地就那样怀疑他责骂他在一切都不明了的时候就那样深深伤害了他。

 

“先生。。我不能。。。对不。。。”

 

“别说了,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克雷登斯!看着我的眼睛,那都是格林德沃的阴谋,你还不明白吗?”他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坚定地直视着对方。

 

“克雷登斯,要不是你,这次我决不会活着回来。”他再度把男孩拥入怀中,把心跳转递给他,微弱而坚定。

 

“别跟我说什么预言了,预言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是吗?”

 

去他的世界末日,他冷淡地想,人终有一死。

 

“克雷登斯。”

 

“先生?”

 

如果能换来你每天的陪伴,那我一点也不介意死在你手里。

 

“谢谢你。”

 

——————END——————

 

P.S 其实从文中的暗示大家可以看到格林德沃的信徒是曲解了预言来骗咱们单纯的小蘑菇的哈,预言是真的嘻嘻,不过蘑菇还是救了部长。不过最后嘛,部部其实要表达的意思是虽然我知道预言是拿来骗蘑菇的,不过要是命运安排我最终死在你手上我也不介意,如果能换来几十年幸福婚姻的话(大雾我在说什么。。。。)

    好喜欢这样的蘑菇啊呜呜呜,去救部长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自己当下被通缉的身份和外面的危险,明明是那么坚强勇敢的人嘛呜呜呜。

    至于已经错过一次的预言,嗯,就是一直把GG给误导得跟默然者擦肩而过的那个(不是怎么在美国的预言都这么不靠谱捏。。。。)

 

你们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写甜甜的或是先虐后甜的东西。

 

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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