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炎素羽

拉丁语日语攻坚ing,存在主义象征主义狂热爱好者,华叔的小跟班,坡爸的亲闺女。

无关风月,心如死灰。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Lecteur paisible et bucolique,
Sobre et naif homme de bien,
Jette ce livre saturnien,
Orgiaque et mélancolique.
Si tu n'as fait ta rhétorique
Chez Satan le rusé doyen,
Jette ! Tu n'y comprendrais rien,
Ou tu me croirais hystérique.
Mais si, sans se laisser charmer,
Ton oeil sait plonger dans les gouffres,
Lis-moi pour apprendre à m'aimer;
Ame curieuse qui souffre
Et vas cherchant ton paradis,
Plains-moi !... Sinon,

口舌之欲(2)——残骸【豪洛/追龙/10.6一发完】

By 锦炎

       就觉得心里苦,饱不了,怅然若失又想要抓住些什么,无所事事,抽着雪茄在天台上吹风,喂鸽子,又觉得应该去做些什么,他伍世豪哪里是什么任由事态发展袖手旁观的人,做了,做了又觉得和没做一个道理,饱不了,心里像戳破了的气球,那空气哗啦啦全都丢个精光,空了,想要有什么东西给它填满。

        伍世豪洁身自好,不嫖,不赌,不吸白粉,他和以往那些黑帮大头不一样,不放纵,老婆孩子死了也没见他把自己陷进哪个温柔乡里。雷洛欣赏他这一点,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所以到底两人没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说伍世豪粗野些,那是真的,可再粗野也被他恪守的江湖义气给磨得没那么锐利。止于兄弟之情的勾肩搭背,也都是点到为止,他们几乎不会一同出现在公众场合,就像雷洛再也没踏进过九龙城寨一步。

       谁都不知道那层纸捅破后事情会怎么发展,会不会像是登顶的过山车而后就硬生生落回了地面,虽然谁也都知道就是做了什么大香港黑白两道也不会起什么波澜,大家心里都自有分寸,拖家带口出来混的,始终是要维持那微妙的平衡。

         所以说到底没越界,也是顾忌着那份枪林弹雨里生出来的兄弟情义。

        他们在庙前跪拜,烧了三炷香,喝酒,然后吃饭,兄弟妻儿散尽后伍世豪拖着雷洛去吃大排档,小旮旯,煤油灯昏暗,深夜的店铺只有他两个,雷洛笑说不都吃饱了吗,伍世豪只是抽烟。

        没人认得出看得见你,洛哥,哦不,今晚你不是雷洛,你是我兄弟。

        雷洛在医院里总说想念小时候大排档的味道,只是碍于身份再也没去追这口舌之欲,你让那帮英国人怎么去给在街边小摊上吸溜面条的人做生意?说这话时雷洛低了低眉,连语调都无波澜,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伍世豪知道过了今晚这人以后就更飞黄腾达了,他陪他吃,看那个未来的总华探长砸吧着嘴说就是这个味道,最后两只雪茄结束了这个夜晚,他送喝劣质啤酒喝到大醉的雷探长回去,他附在他肩上絮絮叨叨大倒苦水,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又是西装革履好汉一条,自如周旋游刃有余。

         他从没告诉过雷洛,监狱里的那碗面是他来香港吃过的第一顿饱饭。

          还是怅然若失,他自个儿去把全香港的大排档吃了个遍,也没弄清楚他兄弟俩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搞不好一开始就不是兄弟,搞不好一开始就互相利用,相互利用里生出了江湖道义,相互利用里生出了惺惺相惜。他还和他在天台上抽烟,天台下他们不怎么见面,哪有黑白两道的大哥大天天见面的道理,又不是情人,生意,只是生意罢了。

           他切了肥仔超的耳朵,不全是因为他有仇必报,雷洛背着他不说话。后来的事他都知道了,阿花说我这就帮豪哥除了他,伍世豪摆手,直到弟弟出事前再没见过雷洛。

          生气是真的,当那个人抱着自己说冷静下来,他突然明白心里少的那块是什么,兄弟死那天泰国满天飞舞的钞票,空气里的焦香。他噔噔噔提着拐杖一去不回头,雷洛站在自家客厅里说和我一起走时他心里也没感动半分。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没什么可原谅的,也没什么可恨的,缘分到了而已,有什么可牵可挂可去可留的,两个人,性格使然,终须陌路,这是天意。

          可当雷洛抱着他的腿时伍世豪心里依旧是咯噔了一下,他想一向聪明的雷大探长怎么就这样昏了头,一向克制的洛哥怎么就——

          他记得那天枪林弹雨里的自己也是这么个傻样。

           “你是亲兄弟。”

           然后便是那一枪。

           所以说到底也是能为兄弟豁出命去的人。

          那还吵什么呢?他给他点烟,眼睛里问,于是两个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微微地上扬,低头,摇头,四目相抵。雷洛说他又想吃大排档了,他调侃,到了加拿大可就没机会了。你不也一样,监狱可有得你过的。

          于是哈哈大笑,风轻云淡得像是在唠嗑别人家的闲事,伍世豪挪过去搂雷洛的腰,自然得就像是多年的情人,雷洛比他高一点,低头吻他的唇,伍世豪没犹豫。他想男人的唇是该这样的,些微的湿,带着与生俱来的血气,可依然有内里的柔,软肉相贴时暖融融揉进他心里。蜻蜓点水,浮光掠影,他们分开的时候更远处恰有烟花升腾而起,他们依然克制地笑,雷洛不说话,把头乖乖巧巧靠在了伍世豪的肩窝里。

            过山车是直坠向地心了,可是无所谓,他们是在残骸里也能继续相爱的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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